沈菁禾

“我说说,你听听,在想当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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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短篇|恭桶】红梅白雪知

* @Kuii  @Aussie 二位点的恭桶!
*一个超短篇,强行甜饼







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。



窗楹上结着的霜花在寒气催促下凝的更重,柴火暖亮旧炉,火苗儿溅起在土壁四周,和着木帘上搁置着的腊肉,咯吱咯吱的响声混夹陈皮的老香,弥漫出一副温馨假象来。



袁春望有个老毛病,他最怕冷,手背又常因干活而生冻疮,好在前年魏璎珞替着做了双棉手套,一戴就是两个寒冬腊月。旧疤随着年逐渐淡去,再未添新痕。



他摘下那双洗的脱色的棉手套,手探到炉壁里搅了乱糟的柴棍,偶有火星溅到手指上也毫不在意,只愣愣的看着青烟消散后留下的红点,竟如片片红梅,却带着股子不属其傲骨的热乎气儿。



“哥。”



那口足有十斤重的铁锅刚被挪了窝时,魏璎珞恰巧挎着竹篮从长春仙馆回来。袁春望一回首,原是低垂着的面容此刻正舒展开来,恰似寒梅抖雪,零落出他最美的一面。



“瞧你,走到花堆儿里蹭下来的?”



袁春望拂去她肩头躺着的梅花瓣,外头此刻落了小雪,自然雕琢出的璀璨亮晶在指尖温度下化为冰水,袁春望不敢再碰,拾了里屋的鸡毛掸子替她扫雪,稍作清理。



这奢华毓秀凝聚成的牢笼虽紧实,偶尔里却也乐得自在。恰如这寒冬腊月,万物百态都归到白茫里去,人打盹儿,活计轻,他领着魏璎珞趁机偷懒,躲着管事,也不失为一大乐趣。



因那两只手是紧密相牵着的。



躲过假山芭蕉,躲过亭台楼阁,躲过千千万万的角落,最后在竹林中归隐去了。



您要说他们二位相像?却也是事实,只不过一人如寒初白雪,一人如点点红梅。一人誓死不屈,一人傲骨风霜。



古诗句里,不常把雪与梅比作一起,配至一起,因为什么呢?



为的便是,红梅白雪知。



魏璎珞懂袁春望,袁春望也懂魏璎珞。



他们两个就好似交织而生的两颗种子,抵死纠缠,各自拧着独特的一股劲儿,最后无奈着甘愿屈服,日久后,化作一株夫妻榕。



雪中梅花向来幽香彻骨,雪衬着梅,梅托着雪,自是分不得。



腊肉切成片,窝在瓷碗儿里,热上一热,腾出的香气钻绕进魏璎珞的鼻尖里,拾筷咬上一口,油香烈在唇齿间,暖意四起。



“哥,一起吃。”



二者为了死生相抵,冥冥中,皆选择了放弃仇恨。



无论屋外风雪再大,常有枝头弯而不折的红梅陪落。屋内火苗愈来愈旺,二足相抵,是绝境里独属的温暖。



一年又一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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