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菁禾

“我说说,你听听,在想当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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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/长篇】迷案灵异录(二)




第二章.
           秘密.



咖啡馆坐落在王府井内,最里侧靠窗位置通常是谈客户时的首选,明亮宽敞,街景一览无余。我和安瑾比那位先生早到个一时半刻,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后开始商量接下来的所谓流程。

“爹,英雄所见略同,如果案发现场没能保存下来,咱也不能去撬开人家棺材。可是...顾家人每到五十岁必死,这是不能改变的,那个顾尘淮为什么说上一任家主老爷子的死因蹊跷?”

在搭计程车来的路上,我特意翻找了“顾绍成”的资料,而出生日期与今年的时间相对比,刚好整整五十年。

“谁知道呢,也许他并不想接受老爹死亡这个事实,又或许真的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正经破案才是主要。”

此时一个身影快速朝我的方向奔来,他个子很高,相貌清秀,黑色棒球帽下积压着留出的碎发,穿着一身全黑为主的素衣运动装,这套看起来便觉得压抑的打扮,让我自动理解为披麻戴孝的另种方式。

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不同于这身颜色般漠然,反之多变且生动,远远看去像是蓬勃而生的植物,在阳光层层叠叠的沐浴下舒服的眯起眼。

“路上有点小堵车,您二位等久了吧?说来这天气也真是赶上下火炉,温度再高点都能做个烧烤盛宴了……”

我替顾尘淮叫来服务生点单,随即对安瑾使个眼色,让他拿出记事本等着记接下来对话里的重点。我尽量避开家族方面的商讨,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。

“先生,您为什么会认为令尊的死,不太寻常?”

“顾家人寿命有限,咱们几个都清楚,可你们知不知道,顾家人只有在其五十岁生日的那一天才会真正死去,从来不会提前延后,现在离我爸的生日,还差整整两个月。而且,在尸体准备送去火化时让我给拦下来了,因为我在尸体脖颈处看到了暗紫色指印,那分明是被活活掐死的,身上也多处存有淤青。你们说,我爸总不能是觉得等死难过,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吧?他那么豁达精明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。”

顾尘淮说这些话时一直盯着咖啡杯,双拳紧握,我明白他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,但这套生日当天死亡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
因为当年父母协议离婚后,我那背负族中使命的好父亲便抛下他的一双儿女,快活自在去了,独留我们成了迷途雾里的一颗浮萍。于是在我为数不多的童年回忆里,姐姐即是全部,父母于我来说,他们的恩惠也只是将我带到这个世上而已。

“您说,尸体现在还在您的家里?离令尊死亡的日期……已经过了五天。”

我咋咋舌,心想面前这位同龄人还真是冲动,三暑夏伏,如此天气还不早腐烂出了尸臭。他似是看出我的想法一般,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你放心,我们家里有地下冷藏室,尸体放在里面不会过早腐烂的。”

安瑾在旁边用笔划拉着本子,听罢此处,满面鄙夷的怼了怼我胳膊,示意一个口型。

“欧陆。”

暗自掐了一把大腿,竟忘记面前坐着的是个富家少爷,思及此立即换了别的问题。

“我们想确认一下时间和地点。”

“五月十日,是家里的佣人说看到我爹尸体的,大概在下午一点半左右。我不是没报过警,可那群草包光拿钱不办事,随意糊弄几句就想结案,丫的瘪犊子,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事务所。”

“令尊有没有仇家,或者近日里结怨的人?我听说你们家的公司最近在弄一个秘密活动,不对外公开,但有些好事者早早都打探了出来...到底是什么活动?”

我注意到,他的手臂在胸前呈交叠状抱住,这是一种下意识对外界保持排斥,自我保护的动作,而他接下来的话则更令我感到不解。

“我劝过我爸的...是他不听。”

“您接着说。”

“是关乎顾家祖上...罢罢罢,人都没了说出来也无所谓。我爸作为顾家家主,自然知道族里很多事情,他还为此做了一本详细的笔记。那天夜里趁他出去参加酒会,我便偷偷潜进他屋里翻看,谁想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。”

“所有顾家祖先的灵位,竟然都在一个老头模样的小木雕里,只有祈祭大典上,才会拿出来,众人一同拜祭告慰先灵。但那其实只是个替代品,若要真正祭拜祖先,西北方五万里的峣洞内,挖出灵草的地方,才是祖辈尸骨埋葬处,据说那地底下还有无数的珍宝……”

“我爸知道我偷看后非但没打我一顿,还信誓旦旦的说,他已经联系了一伙专业的盗墓贼,此去绝对满载而归,而且还能告祭先灵,是两全其美的事儿。你说有没有可能...是那群盗墓贼觉得价格不满,一怒之下杀人报复?”

他口中的峣洞我也有所记忆,只是在黑皮书上的匆匆一眼,并不了解。而顾绍成的举动却让我大感意外,他们家的生意以药品为主,怎么会去掺和土里的营生?听起来好像经常做似的。

“一切皆有可能,不过目前为止的证据几乎为零,先生,能去您家里吗?我会联系一个法医朋友过来验尸,至于真相如何,我们会得到结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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