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菁禾

【鬼吹灯同人】天无三日晴（六）

*仿原著风
*抱歉拖了这么久才更……我没弃坑……

花玛拐顺着妇人给他指明的方向，一路跌跑而至。他早前就翻索过，这郁玉山的地势地貌俨然是一条肥鱼状，随着起伏跌宕的山丘碎岩，“三仙洞”赫然出现在眼前，不过百米间距。他定睛一瞧，只见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沿着湖边行来，待走近才发现，原是陈瞎子带着便装加身的卸岭群盗，正巧和花玛拐碰了个照面。

“陈掌柜的，这一路行来，可曾见过横尸的寒骨？”他眼珠转了转，四下这么一瞧，无论是湖边还是湖里湿地上，连骨头渣子都没有，何谈死壮可怖的尸体？陈瞎子也是一头雾水，他们此番路来，只觉潮湿不堪，并未见过任何尸骨，无论人畜，等到花玛拐将三神牌位详说一通后，却听得枪麻子哈哈一笑。

“小兄弟，别听妇道人家胡扯，这湖是天然而生的枧水糊，哪里是什么三仙洞？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们好唬弄，不知哪路秧子逃难来的村长，装神弄鬼的，那些个祭品都被他自己掳了去，传给后代的家产都在外地，谁还待这么个破地方？老人家没远见，一代又一代供着不知所云的牌位，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。”

原来枪麻子此番准备充足，他常年混迹绿林道上，眼线和耳线认识的不少，一谈起这郁玉山，都是唏嘘不已，越离奇的地方往往越平常，最显人心。陈瞎子将两厢一对比，心底倒腾出可利用的信息来记在脑中，花玛拐本想着此次换来的线索价值斐然，能在群盗前挺一挺腰板，谁料三两句就被那枪麻子破了功，心底不服气的很，又把这怒火都撒在那妇人身上。

“掰的娘们，为了骗口吃的什么谎话都扯的出来，待会儿爷们就去烧了他那破茅草屋，地底下找阎王讲三仙洞去吧！”

陈瞎子摆了手，常胜山向来讲究义气助人劫富济贫，何苦跟一个吃了这顿愁下顿的农人作对？他与枪麻子稍作商讨，这郁玉山的山顶云雾缭绕，不明内里，似有蚊虫蛇蝎聚群，若非早做防范，迟早要被成千上百的蚊虫吸了精髓去。

这厢油焖大虾刚端上两盘，胖子剥着虾听得正热闹，我也正等着陈老爷子的下文，想具体了解这所谓雨城郁玉山的来往，好做个细节打算。谁料陈瞎子也不知是不是练摊儿饿着了，只闻着烤鸭的味儿就断了话头，给胖子憋的直咧嘴。

“老爷子，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，这是批斗大会上最恶心人的事儿，对付这些我们一般采取乱棍教训，让老阶级敌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话要说个全乎。”

陈瞎子哪会听他这放狠的假话？只撕了鸭腿塞进嘴里，吐出骨头后才倒出所谓的下文来：“死了，还没等老夫带着卸岭群盗寻到都陵，只登到郁玉山山顶时，那雾障似的路途忽然落了骤雨，白气升腾间尽失五感，等到雾散了，雨停了，那枪麻子已然成了腐尸白骨，惨不忍睹。”

我听罢此处一愣，心里盘算起陈瞎子话中几分真几分假来。他先前说枪麻子的爹死在山谷里，还留了个小册子，那册中绝对记载着都陵的秘密与怪异所在。我转头问了这册子，也没打算陈瞎子能将那几十年前的信物掏出来，谁料他年岁虽高，记忆力却丝毫不减当年，三下五除二的伸手摸索着替我写了这么张纸条，上面只十六个大字。

珠联璧合，凤凰赤胆。
启路问道，覆雨为终。

陈瞎子把那纸条推到我这处，便又继续循声和胖子抢油焖大虾。Shirley杨无心宴席，她将那十六个字和之前资料里休整出的十六字对比，二者间仿佛冥冥有种奇妙的联系。

“覆雨为终……莫非找到覆雨的地方，就是谋取凤凰胆的入口？”Shirley杨转头问我，明显是企图从我口中得到一星半点的启示，但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明白，天星风水里的地学天道，讲究龙脉之势水聚气散，罗盘定位寻龙分金，此等事也只明得十之有五，这猜字迷的本领我可摸索不得一二。

“陈老爷子刚才不是说过吗，雨城那地界潮气四散虫蝎满布，郁玉山又是个天无三日晴的说头，覆雨覆雨，不落雨的地方绝对是我们此行革命的根据地。”

胖子撕了虾头扔在盘子里，一听这话，装模作样般竖起大拇指：“得，咱胡司令讲究，几句话就给杨参谋长奠定了革命根据地的基础，老金你得多学学，争取日后也能一举吹成光杆司令，哥们听着就带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