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菁禾

“我说说,你听听,在想当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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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现代|得体夫妇】两相执手不负卿

* @泉君_大头鱼 您点的现代梗!!
*全篇魏姐视角!





在历史磅礴的洪流中,冥冥间发生的因果,自有偿还得报的一日。

且看春秋凭何论。

我合上书,时针正好指向十一这个数字,桌上手机铃铃铃的响个不停。解开锁,微信里的小红点又蹦出四五条消息,密密麻麻的毫不知疲倦。

——璎珞,出来玩呀。
——有帅哥。
——三个呢,都是清白身。
——你一直宅着不好
——知道同事们叫你什么嘛,久居深山的木头精!

……

明玉叽叽喳喳的又跳出来几张表情包,视频电话也拨过来,我犹豫片刻,按下绿色键。

“黄脸婆,出来玩呀!叫你半天不应。”

她一直是交际花般的存在,无论何时何地,都是靓丽如新。鹅黄色的短裙倒是更衬她现在的白衬衫。

“你们不是说我久居深山吗,那我自然要做一个归去的隐士,徒留一身清明呀。”

“少跟我扯!快点出来,长安街的那家星巴克等你!”

我揉揉脸,身上穿着的白色体恤只有两个字母,FH,很小,在右面,远远看去就是两个黑点而已。话说也奇怪,当时被拉去逛商场,不经意瞥见衣架后被埋没的这件体恤,心血来潮般的就买了,还被明玉嘲笑太过简单,是,的确太简单。

简单一点的生活不好吗。

不喜欢随波逐流的牵强附会,也固执的和跑来求复合的前任大吵一架,之后再没有过心动。书中曾说的冥冥之中,我也一直相信,终有一天会遇到因果轮回的那个人,我偿还他,亦或是他来索取我,前世这种东西,真的很枉然。

换上一身天蓝花格裙,头发随意挽成团子,随后垮着小包,对准穿衣镜拍拍脸。

嘁,又不是去相亲。

解开反锁的门,扬手一推,竟然似被什么堵住,一股力道扑面而来。

有贼?

我正想赶紧关上门,忽然发觉那股力道并没有自主性,像是死物。大着胆子探出头后,门前赫然坐着一个男子,背对着我,看不清脸。

他身着古怪,像是话剧或是电影演员,穿的是清朝官服。对于清史,我略有一定的了解,这个男子演的应该是清朝某个御前侍卫,一身黄马褂做工细致,不似那些服装组的低端仿品。

“先生,醒一醒,怎么睡在我家门口了。”

我蹲在他身前,微怔了怔,他微闭着眼,模样清秀,果真是剑眉星目的古装相,若要放到过去,保准是哪家的少爷或公子,大有一番作为。

轻推他肩膀。没反应。
又晃了晃胳膊,也没反应。

“对不住了。”我伸出手,轻拍了拍他的脸。他终于转醒,缓缓睁开眼,一双丝毫不称那清秀模样的眼睛,饱含着沧桑与辛酸。视线相接时,如指尖撩拨秋水般的惊动,他突然死扣住我的手腕,眼里是历尽千辛万苦的失而复得。

我亦如是,那种因果偿还的债与孽,在他的一双眼中,化作绵软醇厚的一坛栀子酒,世间情苦,何处得相逢。

“先生,您为什么在这里?”我想抽出手来,发觉他虽力道之大,却也掌握着一定的分寸,我挣不脱,但也不会觉得疼。他死盯着我,毫不觉失礼,反而沙哑着嗓子开口:

“璎珞。”

“您知道我的名字?我们……貌似从未见过。”我讶异不解。

“璎珞。”

“你就是她,一定是她。”

他笃定般的念叨着,扶着我的手站起身,衣袍搭在我的胳膊上。我正不知是否要留他进屋喝杯水,他却瞧了一眼我裙角下露出的腿,脸红着别过头去。

“你为什么穿成这般模样?毫无礼数,紧着些,去换下来。”

我一头雾水,他似大梦初醒,环视一遭后盯准了我的眼,脸上红潮褪去,徒留迷茫。

“这……是何处?”

罢了,救人救到底。

我推着他进了屋门,转身旋锁。他不知所措的打量着屋内的布置,包括桌上的一个餐纸盒也会拿起来拖着研究半晌。

这个男生,好奇怪。

“喝杯水吧。”玻璃杯里是温白开,他坐在沙发上,极其不适应的端坐着挺直身板,待拿起杯子后,抬头问我:“用琉璃做的茶杯?”

“什么?这是玻璃。对了,还没有问你的名字,你在哪个话剧团表演?或者,你是演员吗?”我坐在他身侧,不过三十公分间距,他蹙着眉头,看起来分外俊朗:“演员?璎珞,你为何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?”

“本以为今生再见不到你,璎珞……”他突然记起什么似的,神情怅然,目光哀泣的探过来,我晃了神,这张脸,这番神情,仿佛曾经见过似的。

他……是穿越了吧。
这个大胆的可怕想法在我脑中冒出来。

“铃铃铃——”他吓的一怔,转头思索声音来源,我忙从包里掏出手机,按下接听。

“璎珞,不到五百米的距离,等你等的好辛苦啊!”

“明玉,我临时有事,先不去了,下次请你吃饭,挂啦。”

呼——
比起三个陌生的所谓帅哥,还是眼前这个好处理一些。

“明玉……她也在?”他站起身来,放下玻璃杯,转身面对着我:

“我大致理顺了当下,但还是有很多疑惑,璎珞,我可以这么叫你吗?”待我点头后,他松了口气:“这里,并不是紫禁城,对吗?”

哥们,何止不是紫禁城,这里还是百年之后的首都。

我无奈的挠挠头:“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名字,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,也解释不明白,总之,这里不是大清朝,也不是紫禁城,你穿越到几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了,可能没有回去的办法……”

“富察傅恒。”

他开了口,只一瞬,我便记起那白体恤上的FH,傅恒吗……

果真是因果循环忘返,他来索取曾经我欠下的种种过往了。

璎珞,璎珞,璎珞。

你曾这般念过我的名字多少次呢?

梦中呓语,不得之苦,辛酸肺腑。

那些紫禁城中困顿的暗夜流光,在我脑中慢慢复苏起来,直至定格在少年郎俊俏清秀的面庞上,他唇角漾起的是温柔沉静的笑,沉溺了岁月,追溯至今。

是为了与我讨债罢,我答应了你的,下辈子,我来护你。

我来护你。

傅恒与我定居在这方不到六十平米的小屋子里,他不甘愿着剪掉了脑后的长辫子,自然,是我帮着剪的,我没有什么太高超的手艺,只能笑他日后要当一阵子的光头和尚。

他第一次看到高楼大厦汽车地铁来回穿梭时,惊讶的好似看到什么上古怪物一样。在车轮滚滚行驶车厢晃动时,他很紧张的牵住我的手,我心底清楚,他不是害怕,他是担心我会因为这庞然大物而收到一定的伤害。

古文与简体字的差异还是很多的,索性他聪明,记忆力也快,没过多久便能替我抄写会议笔记,还能试着分析其中利害,甚至可以独自面对各式家具,再不会发出他曾经口中失礼般的惊呼。

终于,我领着他去办了一个身份证,捏造身份还真是件苦差事,他再不是富察傅恒,崭新的身份证上姓名一栏只有两个字,傅恒。是独特的开始,也是与我奠定的未来。

我们偶尔也会追寻紫禁城中的种种,但往往都被当下的事件打破,他什么都顺着我,我又喜欢小狗,纯白纯白的小萨摩抱回家时,他只说了句:“比雪球要好看。”

明玉见到傅恒时,不禁两眼发光高呼着“姐妹你拣宝贝了”。她身旁亦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,笑起来暖洋洋的,活泼的不像话,我和傅恒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:“你也是。”

带他见过我的父母后,两张红色的结婚证内,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明媚笑貌,他挑了很多对戒指,都不大满意,最后决定等着做手工定制。我趁机草绘了一张图,两枚戒指上,是一朵栀子花,内里分别刻着“璎珞,春和”。

他找了一份坐办公室领死工资的工作,没错,和我是同事。不知情的女同事总会悄悄的施展追人技巧,却一一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,或是挥挥手上的戒指,特意指向我的方向。

“魏璎珞,我媳妇。”

我有时候会问他,没了尊贵身份和抱负的生活,你还喜欢吗?我一直没有忘记,傅恒毕他有抱负,亦有不可磨灭的信念。

“只要能与你,什么生活都是好的。”

是啊,这辈子,你我再不相负,再无人能拆散你我。

傅恒,白头偕老,风雨共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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